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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知道

 


  你不知道悶油瓶有沒有察覺自己就在他的身後流淚。

  就算察覺了對方興許也不會有一絲表現。
  或者他根本不會想要問你哭泣的原因。
  而是一而再用他對這個世界的陌生回應你對他意義不明的熟稔。
  一切就像是一場可笑的鬧劇,張起靈的失憶。
  若不是還有其他人足以證明,幾次你醒在杭州那間小店裡都要以為時間從來沒有過去,只是躺椅上一場夢醒了睡睡了醒。
  或許消失的根本不是張起靈,而是你和他曾走過的每一步足跡。
  那如果我消失了,你會發現嗎?
  你沒能毫不顧忌地向對方丟出問句。
  在他的世界裡你早已消失了也不一定。
  悶油瓶還是那個樣子望著天空像是從來沒有注意過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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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個人在哭泣。
  你看著外頭一片凝滯地像是隨時要降下傾盆大雨的天,
  抑鬱的濕氣讓人的知覺變得遲鈍,你卻仍然知道他就在你的身後,
  甚至沒有抬手去拭淨淚跡。
  只是非常細碎地顫抖著呼吸。
  關於那個人的很多事情你都已經忘記了。
  記得最清楚的只有你在這家醫院裡醒來時看見的那張既惺忪又疲憊,卻忍著不敢睡著的臉。
  明明沒有印象,那種傻楞的感覺卻突然讓你覺得懷念。
  你想他或許會壓抑著哽咽的聲音像你說點什麼,
  但他沒有。
  只是那樣子站在你的身後,顫抖著呼吸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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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130307 瓶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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