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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張起靈，我沉嗎？」
他背著他，沿著深林葉隙中灑下的月光前行。
「不沉。」
「說謊，你的腳都在抖了。」
「張起靈，我沉嗎？」
他氣呼呼地往他背上撲，一旁戴著墨鏡的男人惱人地直笑。
「不沉。」
他想了想，又補了句。
「你再胖我都背得起，別理他。」
「靠。」
「張起靈，我沉嗎？」
他背著他，虛弱卻若無其事地笑。
「不沉。」
「我少一條腿，應該比以前輕一點吧。」
應急的繃帶沒什麼效果，每一步都將他的足跡染紅。
「張起靈，我沉嗎？」
他捧著一個罈，明明是中秋的夜晚，天空卻一片昏暗。
只是腦海中突然閃現的一句問話，卻讓不多言的他自語起來。
「嗯，沉。」
在沒有你的世界，連空氣都沉重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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