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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總會在一些時刻,也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下午,也許是一場久旱逢霖的雨中,覺得眼前的景象似曾相似。

王胖子現在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,屋裡沒有點燈,午後略顯昏黃的室內,吳邪趴在鋪子裡記帳用的桌上睡著,手上還輕輕勾著筆,削短的髮絲底下隨著趴伏的姿勢露出大半塊白皙的後頸。

張起靈就站在一旁,在那雙像是從來不會為任何事動搖的瞳中,閃爍著一點堪稱溫柔的情緒。

王胖子還記得十年前,幾個人剛好上那會,張起靈也會用這樣子的眼神看吳邪,當然總是在吳邪沒能看見的時候。有好一陣子吳邪還大半夜來蹭他的酒喝,問他自己是不是被悶油瓶討厭了,為什麼對方老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。

有那麼一次,也是像這樣一個長日將盡的下午,張起靈在睡著的吳邪身後站了一陣,突然伸手抵著桌面,傾下身來,吻上從領口中露出的那一段後頸肌膚。

吳邪大概沒有睡沉,一下子像被踩著尾巴的小動物似地跳起來,差點摔下高腳凳。

後來吳邪紅著臉氣呼呼地叫了一頓,抓著凳子跑了,留下站在原地的張起靈,若有若無地勾著唇角。

那時王胖子手上還抓著鍋鏟,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來喊放飯的。

而現在,極其相似的場景,同樣的兩人,卻已經過了十年。

王胖子並不知道張起靈是否還記的那會兒的事,畢竟後來發生了太多事,讓他的記憶破碎支離。

他只是看著張起靈盯了吳邪的後頸半晌,終於還是將唇貼了上去。

這一次吳邪一下子便睜開眼,愛理不理地揮了張起靈一下,那是十年前的吳邪不會有的氣魄。

張起靈退了退,柔和的眼角彷彿在笑。

「吳邪,你沒進步。」

「日,你一靠近老子就醒了,是你招式沒進步!」

而後來張起靈以身作責想展現他的進步時,王胖子把手上的鍋鏟扔了過去,抗議飯冷了會難吃,這也是十年前的他不會有的氣魄。

已經過了十年,王胖子捏了捏自己肚皮上的老肉,心想十年實在是太漫長,又太過短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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