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寵
吳邪自清醒後就忙個沒完，這個早晨天氣好，他到廚房忙了會後，又到小院裡拿水一瓢一瓢地澆著植株，鄰居家的狗醒得早，朝他吠了幾聲，他朝狗兒裝模作樣地噓了聲，一隻指頭輕輕點在唇間。
在門口台階上坐了會，見露水都差不多讓陽光蒸乾了，他才伸著懶腰站起來，回到屋內一把將床上人的被子掀開，原本把自己攏在被子裡的男人翻了個身睜開眼來看他。
「起床了，曬被子呢。」
從陽台上折回來時，張起靈還一臉茫地坐在床邊。
吳邪走上去揉了揉他那頭青絲，覺著似乎是長了點，彎身從矮櫃中翻出一把梳子來，按著對方一縷一縷地將亂翹的頭髮梳直。
梳子才爬了沒幾下，張起靈已經又倒了過來，靠在他的懷裡闔上眼。
「喂。」吳邪戳了戳他。
「再睡會。」
張起靈闔著眼，只輕輕顫了顫睫。
「稀飯要爛了。」
「爛了也吃。」
「你說的啊，吃光喔。」
「嗯。」
似乎真的想睡，張起靈簡短的答覆裡輕輕拖著尾音。
吳邪無奈似地嘆了一口，唇角微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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