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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以一名青年來說,基爾伯特很輕。然而此刻,他卻讓環抱著自己的另一名青年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
 


  「基爾……」他的名字被伊人以一貫憐愛的語氣放進口中遍遍咀嚼,然後似一陣煙,噴灑在他微僵的頸窩間。
  但是基爾伯特一動也不動。
  「吶基爾,你說討厭伏特加的味道,我給你買啤酒回來了喔。」青年知道他一直沒有喝慣異國的酒精,也一直沒有熟悉北方太過冰寒的空氣,這些這些,青年都知道。冰冷的酒杯邊緣輕柔地觸上基爾伯特的唇,但他不喝,他還是一動也不動地斜倚在牆邊,渙散的目光向是朝著窗外某個特定方向。

  「基爾不自己喝,我餵你。」青年往口中含進一口啤酒,捧住基爾伯特削尖的下頦將唇遞了上去。
  淡色半透的啤酒沿著基爾伯特的唇角溢落,經下顎浸溼了單薄襯衫的前襟,與原先就在上頭的液體合流。
  「真不懂這種像白開水的酒有什麼好喝的。」伊人從他的唇邊退開後,以手背抹拭潮濕的嘴角,輕軟的語調向他抱怨,卻讓寵溺的氣息從中溢洩而出。
  基爾伯特不回答,不動。

  「基爾,你好冷。」披掛著米白色髮絲的頭顱緊依在他的胸口,像是要為他取暖似的,雙手由肩胛將他摟得更緊。青年在他的胸口使勁吸吐著空氣,每一個鼻息都帶著顫抖。
  「可以吻你嗎?」半晌,伊人撒嬌的語氣發話。基爾伯特沒有拒絕,任伊人與自己同樣冰冷的唇落在他臉上額上頰上、頸側甚至於鎖骨間,一隻手熟稔地由襯衫下襬探進,摸索觸碰他腹上每一寸飽經鍛鍊的肌理,觸感因濕潤而有點不切實際。

  「基爾……」青年的氣息在他胸前化開,被以齒撕咬開的鈕扣落地,無聲無息。「基爾,我吃了你可好?」嘶啞的聲線像是需要潤過,柔軟的舌因而在基爾伯特胸口舔吮汲取著什麼。
  基爾伯特仍然一動也不動。
  顫動的掌留戀地撫過他久經戰事的大小傷疤,沿著汩汩液體的源頭直達越漸冷硬的左胸,嘗試地探入膚與膚間的裂口,讓傷處因侵入而更加撕裂開來。
  渲紅的手掌覆住他曾奮然搏動的臟器,像是想代替它跳動般一下一下按壓著,因擠壓而濺出的液體被青年憐愛地一一舐去。

  青年米色輕軟的髮絲沾上了刺目的紅,但他一動也不動。

  「吃掉了,基爾就永遠永遠都是我的了。」倨傲的語句像在宣示,伊人籠罩自己的軀體卻不停卑微地細碎發顫著,殷紅的嘴角微揚,他的名字被吮進口中細細品飲,和著伊人頰上滴落的微苦淚滴,成一陣煙,融於伊人傾瀉於他胸前低低的喘息。
  基爾伯特依舊一動也不動。


(那一年基爾伯特死了。有人說是他殺了自己,有人說是俄/羅/斯。有人說是世界,有人說是歷史。)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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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110804 AP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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