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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在杭州有女人吧?告訴他要再給老子搞次飛機,鋪子跟女人選一個賠,他要是選女人,就閹了。」
掛掉手機將機體插進口袋,見身旁的男人正一語不發地盯著他瞧,抿著唇,沉靜的目光。他愣了愣,別過頭去。
「……別看了,你的天真吳邪早沒了。」
胸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扎得疼。
男人進了青銅門,而他接下吳三省的鋪子,去了趟墨脫,繞了回古潼京,路遠,他該長的知識長了,該丟的東西,也都丟了。
唯獨煙癮,越來越重。
「你試圖用十年去換的東西,最後還是丟了,真好笑。」
他不知道向誰解朝著,哼笑了聲,顫抖著手從另邊口袋掏出菸又要抽起來。
他從來沒有後悔過淌這灘水,即便嗆得狼狽又滿身汙泥,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少,身上幾乎要漫著死人味──如果這樣可以更接近那男人一點,那也沒什麼關係──甚至還這樣想過了。
「你越來越像小哥了,廢話很多的小哥。」胖子用一種奇怪的表情,半開玩笑提起時,他啐了口髒話回去,自己都不知道該難過還是開心。
「!」手上的菸盒被男人快手快腳地抽了開,手腕被扣住了往對方的方向拖,他一個不穩摔進早作好準備的擁抱中,太久沒有接觸到的氣息一時間盈了滿懷。「做什麼……」
「弄丟的,找回來就行了。」男人的聲音不容拒地灌入耳廓,一字一字,清晰而肯定。「你上哪我都跟你去,就像你陪我找回記憶那樣。」
就像你願意為我一次次地弄得滿身傷疤,一次次打破你再不下斗的毒誓,一次次在死裡逃生之後對著天空大嘆口氣,然後轉過來笑著說,娘的還以為看不到太陽了。這次你要去哪裡,我都跟你去罷。你要去的地方,就是我此生最後的目的地。
他忘記自己多久沒有哭了,原應該捏著菸盒的手環在男人肩頸上,淚水伴著壓抑的哭嗓濕了男人半邊肩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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