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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是眼淚或許還嫌多,吳邪只覺得眼角微微燙了一下,鼻間一股酸澀的感覺一下子就過去了。
他站起身來嘩啦嘩啦地甩動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往身上套,走進浴室裡洗了把臉,在床角邊找到自己的襯衫和皮夾,一面扣上一面翻了翻原先就沒幾張的鈔票,連個零錢都沒少。
他蹙了蹙眉往口袋裡去掏菸盒,才發現空了。
吳邪在空中虛握了握拳才垂下手來,指尖劃過側邊褲縫。
除了少掉一包菸,一切都一如往常。
直到離開那家昨晚隨便找的旅店房間,他都沒有回頭察看曾經充滿溫度的老舊大床,昏黃的燈光曾在他頂上晃動,聒人卻眩幻的床柱吱嘎聲,紊亂閃爍的囈語。
他在櫃台退了房,用零錢買了個饅頭,問了稍早前某個人離開的方向,然後朝著反方向離去,憑他曾經踏過無數山嶺的一雙腿,每一步一踱都穩若往昔。
只是當他經過昨夜那個頹敗的街口,才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在原地蹲了下來,承受肝腸寸斷的心痛,宛若錯覺,五臟六腑零落在一路走來的道上,將他整個人掏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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